袂奔向哀牢山。
这日,日落西山,暮霭四合,晚霞绚酡,大地朦胧如烟。
哀牢山遥遥在望。
奇峰峻岭,郁林蓊翳,延绵五百里。
时近黄昏,旷野肃寂无人,山脚静谧似水。
远远的大道上,飘然如飞疾奔而来两个淡淡人影,披风浴沐晚霞,只见二淡影渐渐行近。
来者萧圣与余天平。
疾驰的人影来至山脚下,倏地身形刹住。
萧圣目中电芒倏吐,回光一扫山坡树林,低哼一声。
余天平淡淡一笑,面上萧杀之气漾浮。
两人将一路奔波,沾在衣衫上的灰尘掸了掸,举步登上那条上山的羊肠小道。
突然,刷地一声衣袂带风声,小道上已飘身落下一个赤面四旬的汉子。
萧圣与余天平猛一抬头,倏地吓了一跳。
并不是两人乍见有人显身将路阻断,而是被这人长像吓了一跳,实因面前这人生相太突出了。
只见此人,长发披肩,赤褐脸膛,但那张脸却使人触目几疑是灵官庙的灵官,一双开缝如线的小眼,开合之间却精芒灼灼,挺鼻如勾,阔嘴,招风耳,但是五官部位居然挤在一块。
此人突然显身跨脚硬将上山羊肠小路阻断,却默言不发,那副神态大有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的架势。
萧圣眉宇一蹙,心知此人必是天龙武国的,但不予以点破。
余天平冷漠地将此人打量一番道:“朋友,阻断我等去路,可有什么赐教?”
那人吐字涩涩地道:“没有。”
似乎“没有”二字,在他说来都感到太多或费力。
“那么,朋友请让开路。”
“不行。”
“为什么?”
那人不再接腔,却两眼吐芒如霜刃般凝注着萧圣、余天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