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是封信吧?”
余天平忖道:“此人定是一位前辈武林人物,隐居在这山腹之中,如非清修,即系避仇,若属后者,必有许多未了心愿,何妨替他办一办,否则又不知那一年才会有人误打误撞地走进来?”他思忖之际,已上前将黄袍道人手中那张纸角抽了出来,果然是封遗书。
但见纸上写着:“余道号玄真子,外号乾坤一剑,无门无派,独来独往,嫉恶如仇,杀人如麻。
“贞观三年,‘天竺三恶’、‘漠北双怪’、‘崆峒一毒’、‘东海三凶’、‘岭南一奇’等十人邀余于八月十五月圆之夜,在六盘山作生死一搏。
“此战为正邪双方之决战,中原名门大派,畏惧邪魔势力,非但不愿插手,且不敢与闻此事,余忝属侠义道中人,既以降魔卫道为己志,自不肯贪生畏死,贻万世之羞。”
余天平望了黄袍道人一眼,脱口赞道:“前辈真是好男儿,好……”
“你看信嘛!”金少眉道。
余天平又把眼光移到纸上,只见上面接着写道:“是夜月朗风清,江山如洗,余单身一剑,与海内外邪魔激战于六盘山绝顶插天峰上。
“血战八月十五日亥时起,至十八日寅时止三昼夜间,十一人不眠不休,作殊死斗,余剑劈‘天竺三恶’、‘岭南一奇’、掌震‘漠北双怪’及‘东海三凶’之二,是时余已遍体创伤,真力将竭,而敌方尚有‘东海三凶’之老大,及‘崆峒一毒’二人虽亦重伤,仍环伺在侧,同时六盘山脚尚有彼等数百门人团团围住。”
“真人间丈夫。”余天平热泪盈眶赞道。
金少眉也被这遗书感动得说不出话来。
二人又接着看了下去。上面写道:“余本拟血战至死,以全令誉,但一念及中原武林正气荡然,余若轻生,此辈将更猖狂,中原武林人土死无唯类矣!
“思忖再三,余决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