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过天才拂晓,三人已到了庙中,便在庙中后院安顿下来。
裘天龙趁天早人少,又赶去镇上,买了几套衣服和应用之物,回来又催着两位姑娘换了村姑装束,自己也打扮成乡间老农的样子,一顶破毡帽压在眉际,谁也看不出他便是当年赫赫有名的云中鹤。
一住十来天,倒是相安无事,裘天龙白天不时出去走走,一方面打听秦岭双魔情形,一方面是想访河朔二矮是否到了子午镇。
裘隐娘陪着铁若兰,除了在庙附近散散步,便是在院中谈些武术的事情解闷,但铁若兰心中仍在计划着独探秦岭之事,故与裘隐娘闲谈中,已将秦岭情形,问了一个大概,只是有裘隐娘日夜陪着,子午镇去秦岭尚有两天路程,又无法偷着前往,心中好生焦急。
这一天,云中鹤由外面回来,向裘隐娘道:“隐娘,河朔二矮已到了终南山了,我们明日便得入山,现离百日之期已近,只怕这两天阮老弟也会到了,快收拾好,我们晚间即得动身。”
铁若兰听了,心中好生欢喜,暗忖:“终南山离秦岭最近,一夜便可来回,我若不单独前去闹他两次,等她们来了,真说我铁若兰没用。”
当下喜孜孜的帮着裘隐娘收拾一切,二更过后,三人便上了路。
那云中鹤练武之处,本在终南山中,云中鹤一回子午镇,便在原来山中居处雇人前往盖了几间茅屋,准备了不少饮食用物,天还未亮,已到了居处,因要准备接待河朔二矮前来,自然又是一番忙碌。
果然,第二天下午那追云叟与小滑头裴骅当先找来,哪知追云叟才坐下,便是吹胡子,瞪眼珠的骂道:“老儿,你那师傅可不是东西,比我先走一天,到现在还没影子,这方圆一百里以内,害得我全找过了,就是不见那矮冬瓜,这事本来是你的么?他倒是不着急似的!”
云中鹤只得陪笑道:“师叔,你老人家别急,师傅他老人家准会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