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岭双魔居处,若兰传出娇呼,必是那玉面人魔在施强暴,心中又惊又怒,耸身便向高楼扑去。
哪知他身子却纵跃不起,好像脚上有千斤铁锤坠着,无论他如何提气腾身,身子竟无法纵起,这一来,阮天铎立觉忧心如焚,眼看着若兰在楼中被辱,竟无法相救。
恍惚中,觉得自己并不会武功,不由一声长叹!
跟着那叹声,耳中也听到两声长叹,阮天铎抬头看去,只见恩师钟千里和天都老人连袂而来,天都老人一脸肃然之色,恩师钟千里却是一脸怒容。
阮天铎好像忽然想起,两位恩师前来,正是为自己与铁若兰之事,心中好生惶急,愧得无地自容,想躲,那还来得及,只听恩师钟千里怒哼了一声,喝道:“孽徒!你作得好事!”
天都老人却一声长叹道:“情孽缠身,一对剑侣,从此不睦,难道这是天意么?”
阮天铎慌忙跪伏地上,头也不敢抬,只喊了一声“师傅!”
钟千里突又暴喝道:“背弃师妹旧情,违背为师训示,你怎还有脸活着。”
阮天铎当真觉得自己无面见人,好像手中折扇,已化成一柄宝剑,当下叩头道:“弟子有负恩师教诲,一念之差,铸成毕生大错,师傅叫弟子死,真是死有余辜,请容弟子见师妹一面,弟子愿意死在师妹之前,以死赎罪。”
哪知钟千里又喝道:“你还有脸见你师妹么?她已皈依佛门,以后便是神仙中人,你一身罪孽,怕不辱没了她。”
阮天铎又急,又惧,又气,又悔,一声长叹泪如泉涌,说道:“师傅说得是,弟子哪还有脸见她。”说罢,一横手中长剑向自己脖子上抹去。
哪知耳边却是一声欢呼,惊得一抬眼,却又是云娘立在身前。只见她嫣然一笑,道:“好一招飞云送月,这是师傅新近传你的么?”
阮天铎顿又将过去之事忘了,恍如在北京将军府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