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地一声狮子吼,手中刀棍全都断成了两截。
阮天铎施展脱影换形,夺下众恶奴的兵刃,恶奴们哪曾见过这等功夫,早楞在当地,这又一力断十数件刀棍,那还不被镇住,心中害怕,但脚下却移动不得。
阮天铎不想伤人,不过要显点功夫给他们看看,使这般恶奴知难而退,见他们已被震住了,才回头道:“若兰,我们走。”
塞北观音知阮天铎武功了得,但这还是第一次亲眼见他出手,没想到阮天铎的武功竟臻这般化境。说不出心中是羡是爱。就对他含情脉脉的一笑,不自觉地牵着阮天铎的手,身儿一倚,就贴着阮天铎的肩头。
铁若兰是情不自禁,但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,可把个阮天铎窘得忸怩不安,一张俊脸儿也红了。
且说阮天铎与铁若兰离开当场,才发觉原是那么热闹的天桥,瞬已冷冷清清,两人头也不回,也不怕那恶奴变什么花样,出得天桥,就街边叫了辆骡车,迳返西直门大街而去。
铁若兰不知是痛惩了那候府的二公子,打了恶奴,心中感到痛快呢?还是别的,返回天星栈后,一改常态,也没再犯小性儿了,又活泼又温顺自夸烧得好菜,定要作几样菜给阮天铎吃,阮天铎只要她不闹别扭,虽没受宠若惊之感,但却真还却之不敢,就由她作去,其实内心也不无感动。
塞北观音借客栈的厨房烧好了菜,叫伙计送来一壶白干,她虽滴酒不沾,但却亲为阮天铎斟酒,殷勤劝饮,一直温顺伺意,浅笑低颦,若有人撞见了,定会认为他们是新婚燕尔的小俩口。
阮天铎有生以来,还真不曾尝过这般美味,又见她陡然变得这般温柔可爱,因此更连声赞美,阮天铎越是赞好,铁若兰也更高兴更得意,心中越是得意,也更显得妩媚,深情脉脉的眼波,总没离开阮天铎的俊脸儿。
铁若兰没喝酒,可是一张粉脸儿却比阮天铎的还要红,红得来像破绽的桃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