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心点点头。那颜胡子一惊即恍然道:“原来是齐公子,难怪如此气派!”
那中年汉子正色道:“不说齐公子是武林青年一代高手,功夫震古镜金,已远凌老一辈之上,就是颜兄也是来历赫赫,小可实在高攀不上。”
齐天心不悦道:“兄台不愿便罢,何必假惺惺作态!”
那中年汉子道:“敝主孟尝君昔日受公子活命之德,时时刻刻无一日或望,总期能报再生之恩,小可如何敢越盾。”
他这一提,齐天心才想起,自己初出道曾仗义解了山西孟尝君之危。原来四年前英风牧场场主益贤样中了淆山五怪之计,被困荒山,想要杀他夺产,正在拚命决战之际,恰逢齐天心路过解围。(那益尝君昔日曾自报万儿,可是齐天心过后便忘。)
齐天心见他说得诚恳,心中虽是不喜,也只得罢了;那颜胡子起身告辞道:“两位异口经过辽阳,好歹也要赴锦州一会小弟。”
他说完又打了两个哈哈,醉态可掬,迈步下了酒楼;那中年汉子也告辞而去,殷殷订了后会。
齐天心这人一生都在顺境,父亲是武林之尊,自己又是少年得意,虽是幼失慈母,可是父亲照顾得无微不至,最重要的还是有永远用不完的财富,真可谓世间天之骄子,何曾有办不到的事,此时放目酒楼,杯盘狼藉,桌上残茶犹温,可是满楼之中,就只他一个人,他一天之中,两次经历人去楼空之感,不觉悲从中来,适才一番豪兴只剩下满怀阑珊,那酒肆伙计见主人未去,也不敢上来惊动。
齐天心徘徊一会,忽然心中一动忖道:“颜胡子,辽阳人氏,难道是天地一派?父亲常说天地自三代前长白老人颜大君练就狂飓拳法,不但是关外武林之尊,而且可与中原分廷抗礼。颜胡子难道是天地失踪多年的百手神君颜云波?”
他转念又想:“十年前颜云波受天地上代掌门,也就是他父亲以掌门大任相传,他却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