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阔绰已惯,不由又上一家最大酒楼,
伙计可是只看衣冠不看人,这时正当晚饭时刻,酒肆中客人极多,笑语喧哗,与先前进城那种森严气氛大不相衬。
那少年等了一会不见有人前来招呼,心中大是有气,正待发作,又硬生生忍了下来,恰巧一个伙计脸色死板板上来招呼,那少年道:“下碗面点儿,快点快点!”
那伙计懒洋洋不屑地道:“爷们就只要碗面条吗?”
那少年强忍着气,正在此时,忽然楼中一静,一个年青少女走了进来,那少女白衫轻裘,明艳已极,众人都觉眼前一花,自然肃静下来。
那少女落落大方,向众人微微点头,一种高贵气质流露无遗,那方才招呼少年的小二,也忘了向厨房哈喝,便自上去打拱作揖献殷勤,那少年再也忍耐不住,伸手用筷子一夹伙计手臂低声道:“先替我端上面来。”
那伙计用力伸臂,只觉右臂犹如一箍铁环套住,休想移动半分,那少年微微一运劲,伙计痛得冷汗直流,这时正当酒客高朋满座之时,他再痛也不敢高声呼叫,口中急得结结巴巴地道:“爷们放……放手,小的……小的……马上送面……送面上来。”
那少年手一松,伙计再也不敢逗留,向厨房走去了,口中却是前咕不清,边走边道:“你小于真横,明地生个大疗疮,包管满地乱爬,爷爷亲娘乱叫。”
那少女似乎瞧见这少年露了一手,向少年看了两眼,那少年眼圈一红,偷偷别过头去。
那少年独自吃面,口中淡然没有一点味儿,忽然街上蹄声大作,一队铁甲兵士拥着一个将军来到酒楼之前。
酒楼掌柜脸色大变,不知犯了何罪,他颤然站起,正待迎将下去,那将军飞身下马,身手甚是矫捷,直上酒楼楼梯。
众酒客虽感诧异,倒是绝不惊慌,要知西方自甘育总督安靖原镇守以来,吏治清明,政通民和,官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