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大不小的屋子,屋门口,梧桐树下,坐着两个婢女装束的人。
两人背着屋子,身后是一个窗口,却用细纱糊着,灯光穿过,一片绿色。
一人道:“明日庄主大宴新来的庄客,却苦了你我两个。”
另一从摇扇取风道:“这厨房的差使可真苦。”
原先那婢女道:“这锅红烧牛肉场,只怕烧到三更,还不得好呢?”
两人都哼了一声,这时,背后的纱窗上,印出了一个人的侧影,只见那人低身下去,掀起锅盖,停立了一回,得意地轻笑了一声,那两个婢女忽地起立,转过身子,喝道:“是谁?”
那人开了房门,两个婢女慌忙躬身行礼,惊叫道:”‘庄主?”
庄主冷声道:“你们两个也太轻忽责任了。”
两人素知庄主脾气甚是严格,今夜只因厨房实在热气太重,故在门口坐着,却不知庄主何时走进去的,她俩心中犹如十五只吊桶打水,七上八下了,额角渗汗,连声求绕。
庄主冷酷一笑道:“岂容得下次,明儿自己向杜总管报到!”
说着大步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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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公公正站在柳树下,忽然有一个人跟踉跄跄地奔来,喊道:“杜公公!莫非午餐食物败坏了不成?我肚子好痛!”
杜公公面上装作一惊,心中暗道:“还差一个人了,嗯,是马回回。”
他口中却道:“吴兄新自巴蜀赶来,想是路上遇了风寒。”
那人捧着肚子道:“我吴飞也走过千里路,从没闹过风寒。”
杜公公见吴飞神色之间有三分疑色,知道他这种老江湖也瞒不过,杜公公心中早有计较,这时不慌不忙地笑道:“依曼兄看,是怎么一会事?”
吴飞迟疑了一会儿道:“我是中了毒!”
杜公公点点头道:“不错!”
吴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