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的工具。
而大叔的工作台,本是精钢制应,坚硬无比,那雕刀却是白金丝渗碎宝石制成,正可以在上面刻字,前面入屋的人未料及此,是以没有发觉。
董其心板开大叔的手指,只见桌上骇然刻着三个潦草的小字——董无公!
董其心两眼一黑,几乎昏倒,他的心思索乱已极!
董无公!这是父亲的名字,父亲的名字!难道是自己父亲下的毒手?
为何初次见大叔时,他长得极像父亲,为何后来又变了样子?难道大叔和父亲真的有什么关系?
但是,原先竹枝上那人身形并不像父亲呀!不!那绝不是父亲呀!不!那绝不是父亲,可是——为什么大叔在垂危之际要刻下父亲的名字呢?
一切的一切,对董其心而言,变得扑朔迷离了。
这是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——他意志混乱了。
他不曾为了父亲的远离而伤心,因为一年虽长,仍有再见的时候,他也不曾为了远离小萍而动情,因为他会回去的,他更不曾为了被武当逐出而灰心,因为他根本不愿名列武当的门墙。
但是,当他发觉父亲卷身于一件不可告人的疑秘中的时候,他失去了平素特有的镇静了。
他用雕刀刮去了桌上的三个字,钢桌冷冰地贴在他的手指上,就好像他的心一般地冷。
父亲及青袍怪客——眉心有痣的,竹枝上的怪客——也可能就是被误认为父亲的人,还有大叔这神秘的死状,以及青饱怪客那一身神仙般的功夫,还有这神秘的庄子,在他心中构成了一张神秘的网。
关于上一代的事,他知道的实在太少了。
忽然,他记起了将离武当时,周石灵道长的一句话;“你父亲当年的事,就会水落石出了,请他多自保重。”
于是,他自问着,是什么事呢?值得武当掌门如此关心?同时,他也想到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