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边的书生道:“小生姓温。”
杜老公讽刺道:“原来是铁剑秀才和金笛书生,多承两位不趁火打劫美意,老朽谢了。”
两个书生也冷哼了一声,大步而去。熊竞飞眼着那个“豹”字,歪着嘴角道:“一个人斗你这疯子不过,到华山去把老哈找来,咱们斗斗看吧。”
他摸了摸双剑的穗丝,也大迈步而出。
霎时之间,在门清静下来。董其心从树后走了出来,杜老公望着那张白纸,长叹道:“怎么这个疯子会跑到咱门这儿来?又是这个时候——一”
他望了望手中那柄光亮闪闪的小划,心中一阵寒意。
夜又深了。
“竹篁小宅”在庄院南边孤立着,其心紧张地摸了摸怦然的心跳,他正探听着一桩新的秘密。
其心匍伏在竹丛中,竹叶覆在他的额上,又痒又刺,他左等有等,慢慢地焦躁起来。
月光射在竹枝上,地面添了杂乱的黑影。
忽然,竹林沙沙地响着,董其心屏住气,双眼紧盯住响声起处,他不能自制地有股莫名的兴奋。
于是,两个人的侧影投在地上,董其心在黑暗中几乎不能分辨出他们来,那两个人默默而且迅速地走入了屋子中。
董其心不声不响地也绕到窗子下。
那是一间竹屋,处于竹林之中,门中悬有一个匾额,上面写着“竹篁小宅”,或许是天热的缘故,那扇窗子洞开着,这倒方便了董其心的窥探,董其心要微微低伏,才正好眼与窗齐。
“竹篁小宅”在庄内一个清静的所在,只有一间宽敞的房间,壁上挂了几幅山水字画,可见屋主人倒也颇知风雅。
室内点着几支碗口粗的蜡烛,虽是如此,光线仍是十分暗淡。董其心身子贴住墙壁,气静听室中动静。
只听其中一人道:“还是不够像他,倒像他的弟弟多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