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为人甚是知趣,和其心与其说是父子,倒不如说是好友比较适当。小萍看了看中年儒生道:“董伯伯您好。”
中年儒生道:“是啊,小姑娘你也好。”
小萍转眼对其心道:“董哥哥,对联替你对好了,你趁夜赶紧念几遍,免得明天老师一问,你又露出马脚来了。”
其心满不在平接过,说道:“小萍,谢谢你了。”
中年儒生笑眯眯注视两人,小萍被他瞧得害羞了,便嚷着要回家,她嘟嘟嘴道:“路上好黑哟!又有野狗子,真吓死人了。”
她示意要其心陪她回去,其心尚未理会得到,中年儒生连忙催促道:“心儿,快送小萍乖孩子回去。”
小萍向他投以感激一瞥,其心拉着小萍的手奔了出去。中年儒生等他回来了取笑道:“这女娃子真是好生厉害。”
其心道:“怎么?”
中年儒生道:“上次你不是帮她去采栗子上山去,她便说不能让你白辛苦着,要来服侍我老人家,你道她怎样?”
其心道:“怎样?”
中年儒生道:“她一进屋,那张小嘴便灌迷汤,吱吱呱呱说个不停,偏又句句动听,只听得我老人家心喜难搔,她原来来烧饭送我吃的,结果呢?她只是指挥东指挥西,一切都还是我自己动手。”
其心笑道:“是啊,小萍刁钻得紧。”
次日,其心在课堂中对答如流,那老顽固只奇得连扶烟杆,似乎天翻地覆一般,再也不相信这笨童一夜之间,竟然变得如此聪慧,可是那句句对联,不但对法工整,而且字字璇玑,就是自己也未必作得出。吴胖和阿雄甚是嫉忌,他们哪知这是小小才女小萍花了一夜工夫呕心而作。小萍见其心光彩十分,心中暗喜不禁。
下了课,小萍只道其心必然又高兴又感激,哪知其心仍是平常那满不在乎的样子,她心中一酸,想起昨夜为他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