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他单掌平伸,五指齐张,顿时有缕缕无形潜劲,向外发出,枯木教徒在他单掌一扬之下,倒而复起。
段佛林也身子一战,恢复了原来神态。
要知黑伞先生此举,以单掌五指,同时发出罡气,化解这多人被雨点水箭所制的穴道,就凭这份分合由心的内家造诣,普天之下,只怕难有几人。
段佛林满面讪然之色,但又不得不强颜说道:“大先生毁了我教‘枯木’,这事只怕难以善罢——”
甘大先生微微一笑,道:
“我跟‘枯木’的旧账太多,早晚遇上是要算一算的,你回去跟他说,添上一笔也就是了。”
段佛林不再言语,十分不愿地朝他施了一揖,喝了一声:“退……”
片刻之问,枯木教下一二十人,去得干干净净。
甘大先生高举白伞,目视短弥勒段佛林率领枯木教离去,竟浓眉一扬,微有感慨地自语道:
“枯木……枯木……想不到廿年之前,我和安姑为了这截枯木闹得互易黑白二伞,二十年不曾见面,今日黑白二伞才有重圆之差,竟鬼使神差的,又在这富春江畔见到了这截枯木……”
正在这位黑伞先生感慨唏嘘之间,远处竟又传来那怪婆婆的话声:
“老不死的,你既然知道被‘枯木’那厮害得这么深,适才就不应该对他的手下轻易放过。”
这时风雨渐渐停歇,但富春江畔流水之声,依旧“哗哗”地震耳欲聋,但这怪婆婆沙哑的话声,却不曾被掩没,还是一字一字地十分清晰。
黑伞先生听出那怪婆婆安姑,这时还在五里开外,心下对她精深玄奥的内家造诣,甚是佩服。
一面连连点头,一面也运起丹田之气,仰首以“千里传音”的绝顶功夫,一字一字地说道:
“安姑,那段佛林跟我颇有渊源,而且当年我也确实有过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