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,疾起疾降。
乌油油的黑锅,与两条精亮的月牙短戟,在炎炎的日光之下,飞舞矫疾,不时发出绵密的互碰之声!
双方拼持了半个多时辰,互换了三数百招,犹是势均力敌,谁也盖不过谁去。
双方正在打得激烈异常之时,忽听无名和尚一声朗吟:“阿弥陀佛……二位施主住手!”其声激越,二人俱皆听得心头一震,同说一声:“好!”撤招纵身跃开。
但见无名和尚望了望孤松树影,喃喃又念了一声“阿弥陀佛”道:
“我佛慈悲,贫僧面壁之期已满,二位施主若有意赐教,但请吩咐,贫僧在此洗耳恭听了。”
翼人公冶良跟补锅怪人马三魁拼斗了半晌,这时反倒觉得无话可说,相视默然,马三魁一指无名和尚笑道:
“秃驴,补锅佬没来由地跟这位长翅膀的朋友狠斗了一场,如今你倒总算是开了金口啦!”
说到这里,转身朝公冶良拱了拱拳道:
“公冶兄!补锅佬跟这和尚的事,一时半刻说它不妥,还是你先说吧!”
翼人公冶良沉吟半晌,忽地一声长叹,道:
“马兄!昔日这无名和尚,曾逼得我做了一件我不愿做的事,前几天我听说他无心做下了一件错事,自罚在此面壁赎罪,故而才赶了来……”
“我的目的,不过是逼他出手还击,令他自破其戒,出出胸中之气而已……不想到被兄台给拦了。”
只见他说到此处,蓦地一声慨然长笑,接道:
“其实我那点能耐,根本就不是这和尚的对手,倒是跟兄台这场架打得过瘾,总算是不虚此行,哈!哈!哈!”
说毕,收起双戟,点头致意道:
“马兄既与和尚有事相商,公冶良先走一步!”
点足“一鹤冲天”的身法,凌空丈余,倏地双臂一张,但见他肋下黑翼展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