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心尚未全去,甘泉要逗他开心,笑道:“你摇头是说不知道呢?还是说上面没有住人?”
宗钟无精打采地漫应道:“不知道。”
甘泉笑道:“你若这般模样见了我师父,他老人家还道我用武力迫你来的,到时不好讲话还在其次,岂不扫了地老老前辈的面子?你放威武些,显得精神奕奕,摆出视死如归的气概,岂不更妙!”
宗钟颓丧地道:“随便怎么死都好,我只希望快些死!”
甘泉不料这多天的劝解,竟没冲淡他内心的阴影,便正言诤谏道:“我不知道你如何会这般想法?假如你是因为前些日子在伏牛山中一时情感冲动,引以自咎的事,那你根本就错了。慢说你没有浸犯我,纵算侵犯了我嘛,也并非过分不端的事,何况此事只你我知道,并无第三者介入其问,你又何必耿耿于怀。”
“再说你生父与你义父都已谢世,两姓只剩你一线子息,你果真有非死不可的必要,那自然又当别论,如今你一味矢志求死,不知是为了什么?忠孝节义,一字不沾,徒使你娘和我,从此独寡相依,成为不孝不义之人!你在九泉,于心能安?”
这一席话,说得宗钟汗涔涔下,拱手谢道:“你教训得极是,我应该谢谢你。”躬身一揖,大礼拜谢,慌得甘泉也忙还礼不迭,一面笑道:“你太多礼了,教我如何当得起?好了,上去见师父他老人家去吧!”
宗钟讶然道:“你师父就在峰顶?”
甘泉含笑点头,并又切实叮咛道:“你千万不可发傻劲,遇事要看我的眼色行事,免得激怒他老人家,弄巧成拙!”
宗钟应了,两人相将登山峰头。
登山无路,荒草没颈,甘泉前面领路,约莫爬了两百来丈,猛听有人沉声喝道:“什么人?停步报名!”声震耳鼓,却听不出声源所在。
甘泉连忙大声应道:“师父,是泉儿回来了!”她虽然没使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