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你没有……?哦!这不是在……在梦中吧?”话没说完,忽然两行热泪淌下来。
宗钟见娘流泪,也是两泪交流,因不明白为何要说这些话,只是频频唤娘不休。
赫连蓉姑意味到不是梦境了,忽又眉开眼笑,道:“你活着回来就好了!尘玄贼和尚呢?”
她虽然在笑,可是眼睛里面的泪水,仍在源源涌出。
宗钟明白娘伤心的道理了,一面替她拭泪,一面笑道:“尘玄禅师还在红花谷没出来哩。”忽然又关心地问道:“娘,你生病了?英儿呢?她没替你看病?”
这一问,可把赫连蓉姑难住了,教她说什么好呢?她扫了爱儿一眼,只见他脸上流露出一片关怀和一种渴望答复的神情,不禁十分踌躇,终于低低说道:“我没病,只是受了点轻伤。”
宗钟见她脸色惨白,浑身都在发抖,登时想起金光教教主卜通来了,忙问道:“是不是被‘卜通’打伤的?这矮东西可恶得紧,让我去找他算帐去!”骨肉情深,说完就往外跑。
赫连蓉姑大声叫住他,勉强笑问道:“哪个通不通的?我又不是他打伤的。”
宗钟略略宽了心,不答反问道:“是谁把你打伤的?告诉我,我去杀了他!”
赫连蓉姑脸然一正,立刻轻叱道:“不准你这么说!”
“为什么?你是我娘,他打伤了你,我不该杀他么?”
“他不是有心打伤我的。”
“他究竞是谁?”
“他……他……我以后再告诉你。”赫连蓉姑话题一转,含笑问道:“告诉我,尘玄贼和尚怎么还会留在红花谷没出来?是不是打输了?”
宗钟道:“你莫叫他贼和尚了,他是好人。”
“哼!好人!你儿时听说过人要刨别人坟墓的?”赫连蓉姑触起旧事,不禁十分恼恨。
宗钟没活说了,便不做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