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面走到床边,伸手再又加点了宗钟的昏穴。
夏妈不便拦阻,怀着鬼胎回去见甘草,甘草命她去歇息,她自己则仍在房中踱来踱去考虑着她切身的一件大事。
她独自往来蹀躞,埋首沉思,时而皱眉,时而蹙额,一时陷入了痛苦的深渊里。
人逢愁思,时光最易消逝——梆柝三响,把她从冥思中惊醒过来,她像是决定了一件什么大事似的,突然右拳在左手掌心里重重击了一拳,随即面浮杀机,在抽屉中翻寻一阵子,阴沉沉地低语道:“我就是这么决定了!”
话声中充满了杀伐气味,恰似号角猛响,千军万马突在喊杀连天一般,子夜袭来,十足令人悸怖!她全速扑奔那并排三间木屋,相距还有好远好远,便听出木屋里面传出异样的男女喘息声音。
顿时怒上加怒,暗骂道:“好一双寡廉鲜耻的狗男女,此时此地,偏有这等兴致。”怒火中烧,一脚踢开房门,争瞥之下,不觉怔在当场。
只见宗钟和衣仰卧在木榻之上,丫环绿玉衣着整齐,站在床缘,一双大腿紧紧夹住宗钟的两只大腿,两手十指把宗钟的两臂牢牢反按床上,两人都是满头见汗,喘息连连,现出极是吃力的模样,显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回龌龊事情。
破门之声把两人惊醒,绿玉回头见是甘草,喘着气大叫道:“姑娘快帮我把他按住!我实在……实在……支……支持……”
话声未了,突然咕咚仰面倒地。
宗钟一旦失去压力,霍地挺身跃了起来,立刻抢扑甘草,急切中打出他那一招惯于使用的“车前马后”
甘草蓦吃一惊,百忙中无暇估量敌我实力,信手拍出一掌拒敌。
她掌势用老,立刻后悔不迭!宗钟内力深厚,又是猛扑而来,力道何止千百斤,实是自己这信手一拍可以抗衡的。
但事实出她意料之外,双臂一交,忽见宗钟一个身子摇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