硬要嫁给那个傻里傻气的宗钟!”
陈菡英立刻怒容满面,斩钉截铁地道:“不!我不嫁宗钟也行,我绝不让她嫁给他!”
华心亭一想不对,也突然怒声斥道:“你嫁谁都行,就是不准嫁给狄叔平!”
陈菡英倔强地道:“我答应过他,只要他拿甘泉的脑袋来见我,我便立刻嫁给他。”
华心亭一掌击在桌上,桌上的笔砚,跳起老高,他也不理,大声斥道:“你爹死了,我是姑爹,我有权管你,不许你嫁给他,你就不能嫁给他!”
陈菡英被骂得热泪双滚,心中无限委屈,忽然轻轻进出一句话来:“我姑妈也早死了啊!”言下这意,大有他们之间亲谊已绝,他已无法再管束她了。
华心亭岂会听不出她言外之意?登时气得七窍生烟,隔着桌子就一掌劈了过去陈菡英一声惊叫,竟硬生生受了这一掌!所幸华心亭内伤未愈,掌力不大,打出这一掌之后,他自己也感到十分疲累。不过他仍余怒未息,大声骂道:“你敢目无尊长,老子趁早毙了你,免得落外人笑话!”说时,举掌再要打去。
陈菡英话一出口,便悔之不迭,所以硬生生地受了这掌,以赎前愆。华心亭纵再严词詈骂,仍只强忍伤痛,低首垂泪不语。
华心亭见了,想起亡妻的音容笑貌,不觉凄然,举起的手掌竟慢慢垂了下来。
便在这时,狄叔平突然大步抢入,他是得了小丫头的急报赶来的。一见陈菡英手捧胸口,泪痕满面,情知受了责打,心痛美人,指着华心亭大喝道:“在我吕梁山,岂容你来作威作福!”
陈菡英立时站起喝止道:“狄叔平,不准你……啊!”
华心亭怒火再次升起,叱着陈菡英道:“马上跟我一齐离开吕梁山这片龌龊地方!”
狄叔平还要说什么,陈菡英横眉瞪了他一眼,低沉有力地道:“英儿已跟狄叔平约定,恕不能跟您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