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赤着土二身,遍体长着茸茸黑毛,黑得像座黑塔般的魁梧汉子来。
这两人并肩而行,左面的一个,他用双手分执着一条牛的前后四蹄,两臂立起,将那条重近千斤的巨牛高高举起;右面的那个,双手则举着一个石槽,约有一丈五六长,四尺来宽,七八尺高,重量绝对不在巨牛之下。一路行来,面不红,气不喘。
说这两个是内力也好,笨力也好,这份膂力,可把宾客们看得暗暗咋舌头,吃惊不小。
两人走到离台约一丈之处,一齐面向台口,举牛的汉子把执着巨牛前面两蹄左手,猛地一抬一抖,只听咔嚓一声响,牛头立即向一边垂着。显然,牛的颈已被那汉子那一抬一抖之势折断了。
这时另一个汉子已改用双手平托着那个石槽,就着牛头。一阵微风吹过,众宾客只觉一阵烈酒芬芳进入鼻孔,这才意识到那石槽之中敢情是盛的酒。
两人一个折断牛颈骨,一个平托大石槽,这等骇人劲道,在数以百计的一众宾客中,自问能够胜任的,也只寥寥几人。因此就这两名黑汉子的炫耀,已把大半宾客震慑住了,脸上隐隐露出怯意来。
狄叔平面浮得意之色,站在台口伸手虚虚一招一引,众人只见一线红光从牛头直奔狄叔平。定睛看时,狄叔平手里已多了一柄柄端系有红绸的解腕尖刀。
众宾客中有那眼光锐利的,已经看清那柄解腕尖刀乃是一片极薄的木片削成,心中冷笑:
“摘叶飞花,尚可杀人,木刀屠牛,何足为异!”
但见狄叔平略不为意,轻轻咳了一声,有意炫露功力,手一扬,那把尖刀便直奔牛头,紧接着忽又弹回手中。
众宾客正感疑惑,只听那牛又忽然发出一声悲鸣,四肢猛地乱弹乱挣,却斗不过黑汉子的两臂神力,只见颈中喷出一道血泉来另外托石槽的黑汉子赶忙用槽就血,让那牛血悉数喷入石槽之中,顷刻间,石槽中纯清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