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你来得正好,烦你回去上复你家姑娘,就说进行说服之事不成!”
爱玉站起身来,陪笑道:“蓉姑娘误会了,婢子只是奉了敝二先生之命,乘郭至刚郭大侠来九连山送信之便,专程向蓉姑娘请安来的罢了。”
赫连蓉姑毫不假以颜色,冷冷道:“谢谢二先生的好意。不管你专程也罢,顺便也罢只借你的口转告二先生,就说我赫连蓉姑有辱尊命。”陈菡英智慧高,反应快,她已估料到此事绝非寻常事件只见爱玉仍然毕恭毕敬,站起来笑道:“婢子一定将蓉姑娘的话传到,不过婢子在临行前,敝二先生曾经说过,事情成与不成都无关紧要,蓉姑娘只要八月十五与赫连帮主一同驾临敝处,届时敝二先生一定将解药奉上。婢子不敢隐瞒,特地奉告蓉姑娘,还望蓉姑娘察夺。”
赫连蓉姑脸色铁青,重重哼了一声,随即吩咐:“小芙,端茶!”
“端茶”,是当时的礼制,说得好听一点,就是送客,难听一点就是下逐客令爱玉如何不懂,立即起身告辞。
赫连蓉姑昂然不动,只命陈菡英代自己送客。
陈菡英送客走后,宗钟忍不住问道:“娘,什么解药呀?那二先生在你身上做了手脚了?”
赫连蓉姑强自笑道:“不碍事!我眼下身体并无一点不适的感觉,只怕是甘草那丫头大言吓人。”
宗钟心下不安,追问道:“二先生怎么说嘛?”
赫连蓉姑凄然笑道:“别管它了!人生百岁总是死,休说我还可以活到中秋节,便即眼下死去,亦复何憾,岂能受那鬼丫头的箝制?”
宗钟还要问时,赫连表已着人来请蓉姑议事,蓉姑立时同着来人去了。
便在这时,房门外忽然传来阵阵哗啦哗啦的声响,宗钟人耳便听出那是系在甘泉身上的镣铐带动的声音,心中深深一惊。只听外面远处一声娇叱:“甘泉,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