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到,于是加紧脚步追去。
这时月正中天,冷辉遍地,聪净大师越过一道小山坡,只见前面驿道上,正有一辆套着两匹健骡的大车在奔行着,当下展开轻功赶到车后一看,那车篷的窗帘垂得紧紧的,想来里面定是妇女,便跑到前面问讯道:“施主请了。”
那车把式猛一回头,聪净大师不觉大吃了惊,喝道:“原来你们这些贼崽子们还只跑到这儿呀!”立刻又向车篷中大喝道:“吴常,跟洒家滚出来!”
只听里面有个嘶哑的声音怒喝道:“什么人敢来打扰婆子?”随着话声,车篷中走出一位老态龙钟的白发婆婆来。
聪净大师不觉一愣,心想:“我怎么弄错了!”
正要出言道歉,忽然又想:“焉知她不是他们一道的人物?不然,何以这个张栋才会替她赶车呢?”
当下哼了一声,恃强说道:“洒家看看你车篷中坐了些什么人,便放你过去!”
白发婆婆颤巍巍地说道:“假如婆子不准你和尚看呢?”
聪净和尚叱道:“洒家要看便看,岂容你不准!”说着,大步向车辕走去。
白发婆婆忽地大喝一声,猛如焦雷一般,震人耳鼓,聪净大师正走着的右脚,不觉顿了一下,却见白发婆婆陡然一跃三丈,手中抓着一人往地下一摔,喝道:“你是不想再替我婆子赶车了?”
聪净大师定睛看时,那被摔的人正是张栋才,大概他是趁婆子不注意的时候开溜,被婆子发觉,从三丈之外将他抓回,此刻只落得双手抱住脑袋,在地上连连翻滚,那头上的汗水,不断涌冒出来,不禁大为心惊道:“这好像是‘万蛆钻头’的功夫嘛!莫非眼下这白发婆婆就是当年……”
只见白发婆婆嘶哑着声音回头向车篷里面叫道:“阿娇,来!把这废料拖进车篷里去!”
没等里面的人答应,那张栋才已忍着头痛,爬在地上,叩头如捣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