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走去。
张介寰厉声道:“你不管你干爹安葬的事了?”
钟宗听了,不觉双目落泪,随即拭去泪水,回身毅然说道:“顾得报仇,便顾不得死者,安葬的事,就劳你代办了吧!”
华心亭见了不觉十分感动,忙道:“报仇也不急在一时,死者入土为安,先葬死的,再对付仇家,岂不是好。”
张介寰喝道:“这里没有你华山派的事,不劳你多管,你带着你侄女回去吧!”
华心亭怒道:“我走就走,难道离开你张介寰便不能行动!”
张介寰冷冷道:“但愿你能平安抵达华山。”
华心亭一言不发,接过陈菡英,拔脚就朝北面奔去。
钟宗感念陈菡英对他有许多好处,想要向她道谢,又觉得既然是好朋友,就毋须在口头上多此一举,再想到自己报仇之事生死未卜,何苦再来连累她?便没加挽留。
陈菡英穴道未解,有口难言,心里却十分恼恨钟宗绝情。
张介寰面色凝重,望着张兆熊斥道:“不长进的东西,十多年不见,仍无寸进。你兄弟的事,从此不准你管。你如今只须留下两人,其余的都赶快带回总教,严加戒备,只准防守,不准出击,我去趟贵州,便尽快赶回来。”
张兆熊诺诺连声,率领其余二十多人,连夜赶回赣西武功山总教去了。
张介寰眼看那一行人走了,才对钟宗冷冰冰地说道:“你如何报仇,什么时候报仇,我都不管,但你必须和我回到‘翠槐别院’埋好你干爹,并且让我把你干爹转交给你的遗物遗言交代过了才行。眼下我只问你是自己走?还是一定要我叫人抬你走?”
钟宗只觉自从干爹一死,张介寰对他,已找不出一点点以前那种恭顺的言态。他固然不在乎恭顺与否,心里多少总感到有点不快。但一转念到张介寰这种口吻,虽然相当跋扈,究竟不失为一片好心,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