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介寰躬身垂手,低说声“是”,然后踏上一步,冷冷说道:“赫连帮主呼唤张某,有甚见教?”
群雄见张介寰对宗如仪的恭敬程度,远胜主仆之间,大家都暗自纳罕,不知两人之间究竟有什么特别利害关系。
只见赫连表朗声说道:“独眼龙宗如仪平日多行不义,残忍嗜杀,十多年来,死在他手下的江湖朋友,多至不可胜计。尤其两年前红花谷中,顷刻之间,无故惨杀我各家派好手百十余名,便贵教也有两名好手惨遭杀害,是以各家派对他无不痛恨切齿,必欲杀之而后快天幸此贼双目失明,今又自投罗网,更难得各家派好手都集中一处,诛此瞎贼只是举手之劳,奈何张兄一教之主,甘为人仆?张兄纵不念江湖道义,也不念兆义世兄死在他干儿子手里的骨肉深仇么?赫连表代表各家派一齐请命,务望倒戈相向,合力戮此恶獠,为江湖除害,为苍生造福,张兄尊意如何?”
这番义正词严的话,不觉触动了各人的情怀,无不悚然动容,俱愿尽力一拼。激动之情,横溢眉宇。
张介寰脸上毫无表情,淡淡说道:“张介寰已于十六年前死去,眼下面对诸位的人,乃是宗公子手下的一名奴仆张秉钧。当着主人的面,一个身为奴仆的人,实在不便与外人谈论这等事情。赫连帮主有什指教,请与敝主人宗公子商议好了。”说完,迅即退到宗如仪身后侍立。
群雄一听,俱都失望,刚才的激动之情,已自逐渐消逝。
宗如仪打着哈哈笑道:“咱们桥归桥,路归路,宗如仪前来了结以往血债是一回事,我干儿子前来认亲又是一回事。你先放钟宗出来,让我们干父子见上面,再说血债的……”赫连表不等他把话说完,立即接口叱道:“住口!你别做梦了,在没有杀死你之前,决不会将钟宗放出来!”
宗如仪道:“你是说钟宗当真是囚禁在九连山中?”
赫连表昂然道:“老夫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