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目光闪闪,透着精细,牛钊是直肠子,忙起立抱拳道:“阁下可是万局主?”
中年人抱拳假笑道:“在下是局中镖头双钩高顺,敝局主正在待客,朋友有什么事与区区说也是一样!”
牛钊一呆,可有点恼了,想当年身为南七北六十三省绿林道总瓢把子,与各大门派掌门人并起并坐,任何镖局局主只有站着的份儿,小小的镖头更不用想挨近边,想不到今天反了过来,说了半天话,只见到个起码镖头,连局主的面都见不到!
恼尽管恼,回想自己此来是借钱的,多少得忍点气,只要借到钱,见不见那个姓黄的,有什么二样!
这一想,他抑下了恼火,道:“既然高镖头能作主,牛某就厚颜开口了。”
双钩高顺跑久了江湖,早已成了油子,闻言心头已明白二分,笑道:“请说,清说!”
“牛某耳闻贵局仁义四海,路过宝地,身少盘费,故想商借些个,日后定当奉还。”
“好说,好说,江湖朋友,谁没困难,奉还不必,盏盏之数,敝局应该效劳!”双钩高顺笑容益发虚伪了,回头向身旁伙计道:“按照常例,给牛爷送上。”
“是。”那名伙计不屑的转身走向柜台,向账房勾勾手指,大声道:“老规矩!”
柜里的账房递出一个红封套,伙计拿着走到牛钊面前,双手一送。
依礼数来说,确是周到,但那付神色语气,却使得牛镖黑脸发赤,有点受不了。
当他接到那只红封套时,上手一拍,轻飘飘地,最多不过五两,心中不禁更恼了。
他把红封套往桌上一丢,愤然道:“高镖头,你当老子是什么人?”
高顺假笑道:“朋友啊!”
“嘿!朋友,妈的,当年老子施舍要饭的,出手也不止这一点,难道你认定老子不会还你?”
双钩高顺国在江湖上从未听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