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不禁呵了一声,抢口问道:“你就是江湖上称道已久的,那玄衣少年?唉!今晨不期在此相晤,真是幸会,幸会,只不知大驾此来,究有何贵干?”
宇文杰又说道:“实不相欺,昨日在熊耳山与人拼斗,被困于立剑峰,刚才方脱身至此。”
荀静又呵了一声,说道:“原来如此……,听口音,你好像是西北人氏,年纪轻轻,竟远来内地闯荡江湖,究是为何?”
宇文杰微微一笑,说道:“晚辈舍间是武昌,并非西北。”
荀青复略一怔神,说道:“宇文姓宗亲,应该是籍贯北方,你怎出身江南?”
宇文杰说道:“晚辈祖籍,原系保定,是近两代,始寄居武昌而已。”
荀静仰望空际,似有所思,半晌,才颔首说道:“本来,姓宇文的,乃保定望族,我且有一故人,即系那里人氏,不过……已久无讯音了。”
宇文杰心中一动,说道:“不知老前辈所识的,是谁?”
荀静扭首相向,问道:“那曾任庐林郡守的,保定宇文俊,可是同宗?”
宇文杰当下,面容不禁一惨,愀然说道:“那就是先父。”
荀静闻言一惊,又急声问道:“怎么着,他已去世了?”
宇文杰回道:“先父母于十余年前,不幸在武昌惨遭贼害,晚辈此来,即系为寻那仇家……”
这时,忽听得林边,传来一阵清亮口音,朗声说道:“老伯原来在此,却害得我一番好找。”
荀静向宇文杰微一摇手,示意噤声。
旋见林边踱进一个年约廿五六的华服少年,气定神逸,步履沉健,显然,是个具有一身武功的好手。
他来至老人面前,深施一礼,只以眼角向宇文杰略瞟,并没理睬。
荀静以手掀髯,呵呵一笑,说道:“来,来,今天为你们引见,引见,两个正好结识个朋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