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见床前灯下旋出一团黄影,扇的灯光直闪,旋影过去,即现出一个年约六旬上下,面容清癯的黄袍和尚。
立身房中,面向窗口,合十当胸,说道:“小檀越,好机警!”说毕,即返身去开房门,似欲离去。
宇文杰见他想走,急忙退后三步。
双脚一登,刺空斜飞,穿过屋脊,沉身下落房门口外,见和尚正开门外出,即迎步拱手,说道:“大师父!你就走吗?”
和尚见状大惊,又双手合十,说道:“小檀越,好俊的轻功,令人衷心佩服,今不让贫僧告退,敢问,意欲何为?”
宇文杰抱拳说道:“大师父,真人面前不说假话,想法驾莅此,谅有所为!何妨请进房中,宽坐片时,并请将尊意赐告!”
和尚面容一整,双目陡睁,黑暗中,暴泛精光,沉声说道:“如此,你我挽手而行!”语音一落,探臂握住宇文杰的左腕,并肩进房。
两人一搭上手,和尚暗自一惊,忖道:“这人适才所显的轻功,先还以为是,时下一般绿林少年,所崇尚的专技,不料,他竟有如此深厚的内力,较之自己,实有过之无不及,我那师弟,做事好莽撞!”
两人来至门口,和尚将手一松,先自入内,宇文杰随后跟进,分宾主落座,立即捧茶敬客。
宇文杰问道:“请问大师,上刹何处,法号如何称呼?”
和尚又合十当胸,轻轻宣了一声佛号,说道:“贫僧大方,现在江陵对岸弥陀寺出家,请问小檀越,可是姓宇文,大名杰?”
宇文杰说道:“不敢,宇文杰即是在下。”
和尚笑道:“现在江湖上,无论黑白那一道的朋友,一见你这身穿着打扮,与年龄形貌,多半认得是你,这叫做‘人的名树的影’,小檀越,年纪轻轻的,竟有如此成就,煞是可喜。”
宇文杰亦极力谦虚,说道:“在下年幼无知,还盼大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