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飞闻言大惊,急声问道:“月娟怎么样?”
张三千接又说道:“昨晚,系新婚之夜,杨宅里客散人静之后,不料门不开,户不动的新郎杨御史被人杀害,一刀毙命。
新娘亦告失踪,家人赴县报案,县太爷亲莅现场勘验,在床头发现你的折扇一柄,且染有血迹。刚才传讯云霞班的鸨母,说你原是姑娘熟客,县令断定此案起因,乃情场争风,而杀死新郎,掳走新娘的,系你所为。弟兄们一闻此言,推我前来送信,不管此案真相如何,在这风紧当中,你还是避一避得好。不然,县里马上就有人来了,那时,大哥,你莫怪我们弟兄,不讲义气。”
晏飞这时,反较起先镇静得多了,遂沉声说道:“张贤弟,谢谢你的好意,此案我实不知情,俗语说得好,手不抓雷,不怕雷打,我居心无愧。县里也不是不讲理的所在,它要传人,我到就是,何必走避呢?那倒反把事情弄假成真了,到头来,才叫跳进黄河洗不清哩。”
他正与张三千密谈间,这时,门外又进来两个捕快,冲着晏飞和张三千,各抱拳为礼,略事寒喧后,说道:“晏大哥,今天这事,适才张大哥,想已对你说过,只怪我们弟兄,人微力薄,爱莫能助,你如打算外出走避一时,那就火速请便,不然,你就将家事料理一下之后,随我们进县里去一趟!”
晏飞稍一沉吟,遂说道:“好吧,各位请坐,我去去就来!”
他随即进入后堂,将这事向母亲讲明之后,随即跟着众人进城到案,略经审讯,即行收监。
宇文杰明白了案情始末,即毫不犹豫地说道:“晏大哥,柳家冲这地方,我想替你去一趟……”
晏飞急声阻拦,说道:“那怎么成,你千里寻亲,本来有事于我,我因遭此不幸,丝毫未与你尽力,内心已感万分抱歉。今怎能拖你受累,此事万一传播出去,为施老英雄所悉,他不骂我晏某为人,连猪狗不如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