貌,却见他颏下蓄有一撮山羊胡须。
这时,又瞥见先由西面来的那个劲装大汉,本是准备进店的,今见那老人来到,忙刹脚止步,回身上前,帮着挽住马缰,搀扶老人下马,执礼甚恭。
他看在眼里,也未留意。
他领着姑娘姊弟进店,拣了一个三开间的上房,她姊弟同住一间,自己独住一间,三人分别洗浴已毕,然后,同在中间客座晚餐。
席间,姑娘轻声说道:“刚才进店时,随我们身后来的那个老人,我似见过一面,就是昨天早晨,在江山港店中,曾见他由外面进店,与我们对房住的两天,匆匆一晤后,即回身走了,至于那个由西面先他而至腰扎小旗的汉子,亦恐非善类,大爷,今晚你可留点神儿呵!”
宇文杰呵了一声,并没有言语,半晌,才说道;“石生,今晚,你也得警醒些!”他听了姑娘所说,颇不放心,饭后,到马厩前一看不由一愕。
原来厩中除了自己的一骡一马和另有一头小黑骡之外,并没有那后来两人的马匹,明明已经进店,怎的不见牲口。
但又没留意那两人是住在哪间房里,致无法打探,遂回房中,将此情对姑娘一说,以为那两人即已走了,今晚或可无事。
姑娘不由双眉一锁,所持意见恰恰与他相反,乃说道:“如所料不差,那两人今晚一定要来,大爷,你只严加提防没错!”
他将木匣想放在姑娘床下,姑娘拦着,说道:“放在床下何用,你和石生,各披上一副多好!”
他一想,也对,遂说道:“我用不着,你与石生,各披一副吧!如贼人来时,也安全些。”
他又因黑孩儿好勇斗狠,夜间恐怕他轻敌坏事,乃再三叮嘱:“如夜间外面有什么动静,不可离开,只守在房中戒备,护着姑娘要紧!”
睡至中夜,黑孩子儿猛一抖身,跃下床中,摸着匕首,刚一来至窗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