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慧合十当胸,愀声说道:“为了宏达之故,要减去大师兄的猜忌,我怎能不来呢?不过,师弟们以及众门人所抱的委屈,还盼师兄代向师父剖白!”
广慧又不禁喟然一叹,说道:“这个自然,你们在此静候片刻,待我叩见师父之后再说。”
他仰首对坐在洞口的宇文杰,双掌合十,说道:“小檀樾请了,贫僧广慧,系奉召晋谒家师者。”
宇文杰见这广慧,却正是晚上在罗汉堂中,以善言劝说铁慧的那个清瘦和尚,不由地肃然生敬,忙起身抱拳,说道:“大师请进!”
他步上山坡,此时周身激动得有点发抖,呼吸急促,一跨进洞口,即双膝下跪,匍匐向前,伏身灵伽膝下,合十告禀,道:“弟子广慧,昧弱不才,既未能申讨叛徒于欺师灭伦之初,复未能身赴师难于坐困危谷之后,罪孽深重,无可赎贷,原请家法,领受峻责。”
说罢,叩地不起。
灵伽眼皮一闪,又复垂闭,虽然长发覆面,五官全遮,仍无法掩蔽那沮丧憔悴的神情,显然,心里蕴有一股不可宣泄的沉痛。
半晌,才双目复启,微露笑意,满脸慈祥地说道:“徒儿,这事怎能怪你,咎由为师的道行薄弱,自招魔障使然,终因我佛慈悲,及历代师祖灵感,本门这场浩劫,卒化险为夷,亦不幸中之大幸,现已为时无多,快快起来,邀诸弟子进来,为师有要事交代。”
广慧不禁一愕,暗忖:“师父出言有异,料得当前将有什遽变。”
不敢多问,只得遵命退出洞外。
宇文杰以此地事情已了,剩下的仅是他师徒们的商量,自己不便涉身其间,遂躬身说道:“老师父!现叛徒成擒,大事已了,弟子就此拜辞,此次误入妖阵,身遭困厄,多蒙点化,得以不死,此恩此德,当铭感五衷,永志不忘。”
灵伽猛一扬首,双目陡露精光,一把握着他的手腕,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