握着刚送进来的那兰谱,反背着双手,在厅中来回的踱着方步,厅旁另坐着一个一身花团锦簇的中年妇人。
宇文杰一步向前,立即冲着二老,口称伯父、伯母,就推金山,倒玉柱地拜伏下去了。
那老者一把将他拉起来了,急声问道:“侄儿!你父母现在什么地方呀?”
宇文杰一听,不禁眼圈双赤,泪如抛豆,半晌才哽声说道:“我爹妈,早在十五年前,遭人谋害了,仇家是谁?现在还不知道哩。”他说到伤心处,竟撞在裘桂仙怀里放声痛哭。
良久,才渐渐停止呜咽。
“我就是你的父亲宇文俊同榜弟兄裘绍基,我今天见这兰谱,才知你是他的后人。
难怪我那正当青年即飞黄腾达的年弟,于十五年前,任庐林郡守后,即音讯杳然,先还以为是弃官退隐,谁知却遭了谋害,嗳!这又从何说起。”言罢,老泪纵横,叹息不已。
“看你的年龄,当你的父母遇害时,尚在襁褓中,那你又是谁抚养成人的呢?”裘绍基问。
宇文杰回道:“是外公公。”
“你哪有什么外公公呀?”略一沉思,才又问道:“敢莫就是你母亲,殷夫人的叔祖父,那位年幼出家的殷真人吧!”
宇文杰回道:“是!”
“你家里,现在还有什么人呢?”裘绍基问。
宇文杰回道:“还有个柳婆婆。”
老太太一旁插口说道:“那柳婆婆我认识,她是你妈的乳母,后来伴嫁随你妈到宇文家来的,她现在好吗?”
宇文杰回道:“她已回湖南去啦,住在哪儿还不清楚,害我爹妈的仇人是谁,听说她晓得,我前天才由昆仑回来,为的是找她,就是没法去找。”
“好啦!你家里既已别无亲人,你就住在我这年伯家中。”裘绍基说道:“从此便伴着你这哥哥在家读书,慢慢打探仇人的下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