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鸣珂道:“来!我替你梳。”
宇文杰道:“唉!算了吧,马马虎虎,不要再梳啦!”
“不要紧嘛!”施鸣珂不由分说地立即打散了宇文杰的一头黑发,又重新仔细地一把把地梳着。
挽罢道髻,又由自己房里,取来一块蓝纱,将髻儿裹着,还在下面飘出三寸长的两条燕尾儿。
一时梳罢,宇文杰双手向头上一摸,不禁高兴得满脸傻笑。
说道:“鸣哥哥,今天头上真舒服,好像以前在山上一样,等会儿吃饭的时候,我一定要多吃两碗。”
那施鸣珂也自心喜,更觉得这个弟弟,稚气得可爱,遂又问:“杰弟弟!以前是谁替你每天梳头呀?”
“小的时候,是师姐每天替我梳,”宇文杰道:“后来,长大了,我就不要她再梳,她虽然发脾气,要打我,吓唬我,我也不要她梳,气得师父她老人家,天天为我梳头,因为自己梳,老梳不好。”
“道髻儿,总是挽得歪歪的,师父看见了,我就得挨骂,下山后,那就不用说了,三天五天里也懒得梳一回。”
施鸣珂闭嘴一笑,又问:“你师姐的年龄,和你差不多大吗?”
“比我大多啦!”宇文杰说到此处,不禁摇头叹息,半晌不语,然后,才沉声说道:“师父曾告诉我,说我在未满周岁时,是由我外公公,从武昌将我抱上昆仑山的,后又将我送往星宿海,交我师父抚养。”
“我从小就由师姐领着睡觉,穿衣,吃饭,都是她一手料理,后来大了,每天读书练武,大半也是师姐教我。有不明白的地方,师父才从旁指点指点罢了,她究竟有多少岁,我可不敢问,不过,只晓得她比我大得多,就是了。”
施鸣珂问道:“你师姐姓什么,名叫什么呀?”
“不谈她这个,好吗!”
宇文杰双眉一皱,说道:“谈起她来,唉!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