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听,痛哭得眼泪鼻涕满面流下,一边又抻手抓酒,一球一球的酒向口中填进去,把桌腿向桌上一丢,打得菜碗菜盘四分五裂,哭着哭着又是一口鲜血吐出来,昏倒在椅上。
哭得在座各人,无不流泪,玉玲珑一人默默站在廊阶下,莹莹的泪珠,断了线似的落下,连忙取出香罗帕,抽咽着拭泪。
郑大光和武天洪,两人把陈年老酒扶到后堂,陈年老酒半昏半醒,断断续续地痛哭着骂着。郑大光点了陈年老酒的睡穴,这才在炕上睡着了。
武天洪和玉玲珑也分别歇了。
下午未末申初,被郑大光在房门外唤起来,武天洪玉玲珑一同起身开门走出,郑大光叹口气道:“陈年老酒不辞而别,走了,手指在砖墙上留下字,说是赶去护送三弟四弟的灵柩去,这位老前辈,两腿不能动,仍然是来去自如,全镖局没有一个人看见他走!”又是一顿筵宴,宴毕,武天洪玉玲珑道谢辞别上路。
有话即长,无话即短。武天洪、玉玲珑于路上非止一日,平安无事,来到了北京城。
天黑不及进城,在彰义门外客店中落宿。
店主人警告道:“你二位外乡口音,想是初到京师,带着刀剑,定然是两位练家。京师大地方,高手能人极多,你二位行客没有先拜过坐客,可千万别亮着刀剑在街上走,让高手能人看见了,误会你们二位耀武扬威,目中无人,怕惹出麻烦来。”
武天洪道:“有一位麟岩夫子,你知道吗?”
店主人摇头道:“小店里不熟悉。练武的人,凡是有名有姓的,不管住在那儿,一到打磨厂兵器铺子里一打听,没有不知道的。”
武天洪忽然想起,在京师一带,说“你”太不客气,得说“您”,他道:“不瞒您说,我们真是初次进京,打磨场在哪儿,我们又不知道,还是劳您驾,请一位小二哥替我们打听打听好不好?要末请您随便给找个人,给他马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