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去料理善后,却一走了之,跑到莲瑶岛来,岂不是要受天下人唾骂?”
赵仲善笑道:“你放心!一来三山结盟,本来打算大闹南京,只因等候西天目山,没有人到场,起了迟疑,耽搁下来;又被你震伤了彭清姑,那场大祸,还不到三尸神所想的十分之一,是你的大功呀!二来,你已力量全尽了,怎能再做事?天下英雄不会怪你的。三来,朱家骥留在南京,正叫他自称为武天洪的手下人,奉武天洪之命,和孙良干办那些善后之事,你尽可放心。”
武天洪听了,心中不胜感激,又问道:“三位师伯这样周全天洪,真是不敢言谢!,只是委屈了我朱家骥大哥,充作天洪的手下人,那如何敢当?还有第三件事,向三位师伯请教:天洪有一个宏愿,想在河南伏牛山熊耳山之间,立起一个大堂,叫做‘壮武堂’,取关壮缪,岳武穆的‘壮’‘武’二字为名,要把天下武学,熔于一炉,三位师伯看,可能有指望做得到?”
赵季美大笑道:“好好好!意思非常之对,只是各门各派,门户之见太深,那还要看你以后折中得如何。你有此一宏愿,我们弟兄三人,愿意帮助你。可是,那一番千秋大事业,至少要把血淋儿除去之后,才能着手。”
李玄鹦问道:
“晚辈放肆大胆问一句:三位师伯为什么避居在海岛,不去中原削平魔头,昌明武学?其中另有道理吗?”
赵孟真大笑道:
“有什么道理?只是又懒又怕!中土有三圣、三绝、三奇,加上你们小三杰,已经可以了,我们兄弟落得在海外逍遥逍遥。这次三山结盟,我们去内地查访一番,看见黑道不过尔尔,正派人才济济,于是八月十五,在南京沈伯顽家附近,打了血淋儿一掌,就回莲瑶岛来。”
李玄鹦听赵孟真把四奇说作三奇,心中一愕,以为四奇中死了一人,正要再问,玉玲珑已先问道:“三位师伯怎么说怕?怕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