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能嫁你,你看我老成这种样子,我自己混充家母,没有人不信的,只半个月不见,我老了二三十年了!”
武天拱惊道:“是真老吗?不是你易容改扮的吗?”
李玄鹦长叹道:“忧患煎人心,伍子胥过昭关,一夜白了头发,何况一个弱女子?我幼年失父,寡母艰苦守节,把我抚养大。我一要整顿青龙帮,二怕魔头预谋害我,三又担心家母的平安,几千里奉母辗转逃避,来到莫干山,心中千头万绪,如何不老?这一世恐怕只有你一个人,能知道我苦处。”
这时,到了山坳里隐蔽处一所房子面前,里面灯光都明亮着,李玄鹦停下马来,武天洪也下了马,李玄鹦道:“时候还早,家母还没有睡,我先进去替你开门。”
她一翻身越墙而入,从里面拔闩开门。
上屋内有人问:“哪一个?”
李玄鹦回头高声道:“妈,鹦儿把武天篷带回来了,开门放马进来。”
武天洪牵马进门,看见上屋门开处,一个五十岁小脚老太太,左手向左端着灯,右手遮住灯光照眼,站在房门外廊前,向着大门看……
武天洪高声道:“伯母,是小侄武天篷。”
老太太应道:“哦,武少爷呀,把马儿交给鹦儿,请里面坐。”
李玄鹦把马接过去。武天洪走上前,把灯接过来,老太太颤巍巍地走进去,武天洪跟进去,把灯放在桌上,请老太太升座,上前拜见。
老太太拱手站起来,念着道:“不敢当,鹦儿天天夸你好呢,今天你来了,多玩几天吧。”
武天洪站起身,李玄鹦来了,又一个小丫环来献茶。
在灯下看李玄鹦,云发依然,妙目炯炯,只是花容月貌,已被风霜忧患压成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,和老太太相比,竟成姊妹一样,武天洪心中,不胜慨叹。
老太太问道:“你父母在家都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