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后来,竟是语音发涩,秀目中孕育泪光,董敏心中一软,叹口气道:“你真是怪道得很,这样名贵之物,去买些钱岂不甚好,偏偏要送我,这是干什么了。”
那女子一喜道:“小妹子,那你是答应了。”她笑嘻嘻地又道:“小妹子,除了你之外,又有谁有资格戴此?”
董敏这人天性最是吃软不吃硬,她见那女子楚楚可怜求她,心中再也硬不起来,收起那串珠道:“多谢姊姊,请教姊姊尊姓大名。”
那女笑笑道:“名姓乃身外之事。何足挂齿?”
董敏也颇乖巧,当下也不再追问,半晌道:“姊姊!咱们共饮一杯,以祝你我相会之缘如何?”
那女子拍手叫好,伸手拿起酒壶,倒了两杯黄酒,举杯一口饮尽,董敏喝酒,从来只是沾唇而已,此时不愿失了面子,拼着一条命也是一口饮下。
那女子豪爽地道:“小妹子,你我一见如故,异日有事,愚姊自当效力,我送你一件物事,你行走东南沿海,只要示出这玩意儿,包管一路上管吃管用。人人像接公主娘娘一般善待你!”
董敏也不推辞,她这人最是异想天开,此时既有心和这女主相交,便不再俗套客气,伸手接过,原来是块碧翠玉牌,放在手中,泛泛生辉。
陆公子在旁一见这王牌,当下神色一变,半晌道:“姑娘来自东海?”
那女子哈哈大笑道:“你这傻小子见识倒还不差,糟了,糟了,我可露出底来,我是真心和小妹子结交,你可别庸人自扰,推三阻四,大家都是无味。”
她说到后来,只见董敏颜色不善,心知自己所言辱及那傻小子,是以这个宝贝姑娘心火了,当下心中一阵感触,怅然不乐忖道:“咱们吃饭了,这便走啦!”
转身向那女子道:“姊姊,咱们这便别过。异日有缘,一定会在江湖上再逢。”
那女子道:“妹子珍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