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侠’,‘松潘二怪’,婆婆讲句话就像金口玉言一般,便是马回回领袖西北武林,跟在婆婆后面,看脸色行事,不敢多讲半句。”
她愈说愈得意,忽然想到这昔日友人已作古而去,不该出他之丑,心中略感惭愧道:“好孩子,这些事已经过去了,婆婆不该翻出来再讲,只是那小道士实在太气人,好孩子,你不会拿出来乱说罢!”
钱冰点点头,那银发婆婆回想年轻时,和马回回在甘兰道上行走的种种淘气之事,目光越来越是柔和,但总有一种凄寂之色,便如江上夕阳,虽是美艳不可方物,但总有向晚之意。
银发婆婆道:“我那小孙女实在太不听话,她淘气调皮,婆婆都纵容不管,但她小脑袋太爱胡思乱想,有时婆婆随便一句无心之言,她便认真地几天不言不语,但有时却又莫名其妙欢天喜地缠一着婆婆讨好亲热,其实婆婆也不知是什么事使她开心了,你说这人怪不怪?”
钱冰一怔恍然道:“婆婆要寻的便是您老人家孙女了,她这次又为什么要出家外出?”
银发婆婆叹息道:“如果婆婆知道,那便好了,那天大家还好生生在一块吃饭,但她晚上便溜了,只留下一个纸卷儿给婆婆道:“婆婆我走了’,这一走便是几个月,她爷爷脾气发过了,这些日子来心中惦挂是不用说的啦,可是他又不愿向这个小丫头低头,那还有什么办法,只有我这苦命的婆婆又出来东奔西走了。”
钱冰这人极是随和,那银发婆婆和他相处不到一个下午,已把他当作自己家里人一般,向他诉起苦来,钱冰暗自忖道:“这孩子的母亲呢?”
但想到此事可能引起银发婆婆的伤心,一句话到了嘴边又缩了回去,钱冰笑道:“婆婆请放宽心,您老人家孙女儿一定安然无恙。”
银发婆婆奇道:“你怎么知道?”
钱冰道:“婆婆您老人家从前年轻时行走江湖,也没吃着亏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