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城璧想了一下,道:“切掉他,未免污手,也不好善后,放了他,又太便宜了他,不如带他走路,也可藉他为饵,诱出他的同党,不难发现他有什么鬼把戏。”
傅震宇只是笑,把连城璧笑得心中发麻,又莫明其妙,只好讪讪地道:
“咱只是这么想,由傅兄卓裁,如认为不方便,或另有其他办法,由傅兄决定。”
傅震宇欣然道:“连兄高见,谢教了,可是要考验一下我的胆气?”
连城璧道:“咱没”
“行!”傅震宇接口道:“就这么办,我倒要看看他的同党是谁?背后撑腰的又是何方神圣?不失为上策,也让人家知道傅某敢作敢为,不惧任何卑鄙手段与阴谋暗算。”
连城璧有被当僧骂秃,受了掌掴耳光的感觉,口中强笑道:
“傅兄这份豪气,小弟实佩服,也以能附骥为荣
傅震宇道:“我们就上路,避免惊扰人家,如等伙计发现少了两人,一定大惊小怪,只有快走了事!”
说着,取出一锭碎放在桌上。
吴百用苦着脸道:“吴某问心无愧,要到那里都行,只是咳咳”
连城璧叫道:“傅兄,就让他好好走路,还怕他作什么怪?”
傅震宇挥指一点,笑道:“连兄大方之至,我怎会小家子气,我把他交付你了,万一我要和人动手时,你好好‘照料’他。”
“一句话,走!”
曙色空蒙中,三骑驰向北方偏东,由“临淇”到“汤阴”。一驴,二马,不疾不徐。
一路上,吴百用拘谨,老实之至,三人同行,谁也看不出他们之间是敌对的,各有心事。
有一点相同的,就是各有所“待”。
连、吴二人期待的,当然是他们的人能及时对付傅震宇。
傅震宇也是期待对方有人出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