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使女答应一声,领命而去。
一会工夫,那使女手捧银盘走入,把银盘放到下首一张茶几之上,说道:“太上要你洗去脂粉,还不快去洗脸?”
江寒青正因自己堂堂男子,给人扮作了女子,心头甚是别扭,闻言也不多说,立即走上前去,用水把脸孔洗了个干净。
他这一洗去脂粉,登时还他本来面目,那是一张清莹如玉的俊脸,当真说的上唇红齿白,剑眉星目!
鱼姥脸上微有笑容,点点头道:“果然品貌出众,生得不俗!”
她倒真像丈母看女婿,越看越有趣,如驴麻脸,笑意也愈来愈浓,说道:“小娃儿,看不出你年纪不大,一身内功,却已练到相当境界了。”
江寒青只觉鱼姥并不像传闻中那样凶残,一面欠身道:“老前辈夸奖了。”
鱼姥又道:“老身看你英华内敛,以你的修为来说,似是已超过你的年龄甚多,纵是天赋过人,也不该有此成就,不知你师父是谁?”
江寒青道:“家师人称竹剑先生。”
鱼姥微晒道:“竹剑先生也并不高明到哪里去,他那二十八式龙形剑,虽有小成,但还是脱不了江湖气息,哪能调教得出你这样一个好徒弟来?”
江寒青听她口气,似乎瞧不起自己师父,心中不觉有气,冷笑道:“在下也看不出鱼姥门下,有何惊人之艺?”
鱼姥一双死鱼眼之中,寒星一闪,忽然微笑道:“好个倔强的孩子,几十年来,除了你,还没有第二个人顶撞过老身。”
说到这里,回头朝站着那名宫装使女吩咐道:“你到里面去拿一套袍来,让他换了。”
宫装使女躬身应“是”,退了出去。
江寒青抱抱拳道:“多谢老前辈。”
他身上还穿着花布衫子,大红摺裙,这般拱手作揖,作状实在有些滑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