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个人,一个浑身湿漉漉的人。
好像他从水中爬起来还没多久,扑卧在仅容一个人身子躺下来的池边小径之上。
蛇姑婆看到人,尤其是刚从水中爬起来的人,只觉一颗心骤然沉了下去,但一股怒气,却油然上升!
她不管这人是谁,更无暇多看,匆匆从这人身上踩过,急急行到里首,举起风灯,往水面上照去。
这一照,但见水中载沉载浮的,是一条八九尺长,粗逾儿臂,似鳝非鳝,似蟒非蟒的东西。
此刻已经肚子翻天,泡在水中,看去又僵又直,成了一条死蛇!
蛇姑婆刹那之间,如遭雷击,一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,翻着两眼,手足无措,气急败坏的顿足道:“完了,完了,三十年心血,全白费了,这叫我老婆子拿什么去跟太上交待呢?”
她几乎声泪俱下,只是喃喃的道:“从交配、孵卵、喂药,一直到长成,足足忙了我老婆子三十年,偏偏会在最后三个月,出了差错,真气死人……”
说到这里,她越想越气,定然转过身去,一双三角眼中,杀机隐现,投注到扑在地上的那人身上狠狠地踢了那人几脚,狞厉地说道:“该死的野小子,你真该死上一千次、一万次。”
蛇姑婆一身武功,已臻上乘,她盛怒之下,这几脚已用上了全力,就算是石头,也该被她踢的石屑纷飞!
但躺卧在地上的那人,有如一团棉絮,竟然连一点感觉也没有,仆卧地上,一动不动。
蛇姑婆踢不动他,心头更怒,尖哼一声,探手从怀中摸出一把六寸长的小刀,一手褪去绿鲨皮刀鞘。
但见那小刀映着灯光,精芒四射,锋利无比!
蛇姑婆满脸杀气,狞笑道:“野小子,姑婆非把你剁成万块,难消我胸头之气!”
手起刀落,“嗖”的一声,朝那人后心戳去!
锋利刀尖,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