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苇霍然睁开双目,两道冷电似的眼神疾射而出,望了陈灵归一眼,继续缓缓说道:“老朽出身东岳,受掌门师侄之请,不得不来参加这场盛会,但老朽并没有争强斗胜之意,只想以野老身份,为双方化解这场恩怨。”
这时,少林席位上的无我大师,突然朗宣佛号,宏声说道:“此事能得吕老施主出面化解,实乃武林苍生之幸……”
一语未毕,那高居七绝庄贵宾首位之上的北怪上官池,突然发出一声慑人的冷笑,接道:“吕老儿存心不错,老和尚慈悲为本,但眼下之局,双方已势成水火,只怕由不得你们两人吧?”
此话一出,全场愕然,三山五岳之人,无不面面相觑,数十道目光,一齐投注在无我大师和吕苇脸上,场面显得非常尴尬,令两人难以下台。
老和尚略一沉吟,高声说道:“彼此无深仇,亦无宿怨,所争者,一个‘名’字而已,如能以消除争名之念,其争自解,上官施主这‘势成水火’之语,实叫贫僧有些不解,难道上官施主硬要造成这场杀劫么?……”
他微微一顿后,面向陈灵归轻宣一声佛号,接道:“陈施主二十年来苦衷、仇怨,贫僧已得知一二,贫僧当着天下英雄,斗胆向陈施主保证,只要你能悬崖勒马,立可化干戈为玉帛,老衲愿以少林一派的微薄声誉,为施主化解消除,还施主毫发无损的本来面目,但愿施主三思老僧之言,阿弥陀佛。”说完低眉,缓缓坐下。
他这番话,说的大是突然,只听得会中人,个个大惑不解,怎么样也想不出这两个正邪不同的领袖人物,有着什么渊源,存着什么秘密?只有那默坐在“草莽英雄”席位上的管云彤,心中若有所思,但也未全盘了然。
陈灵归听的心头一凛,暗道:“听他说话的口气,已知道了我二十年来所作所为的底细,如若一旦公开出来,不但连累胞弟无法立足江湖,只怕连自己在庄中也要落个欺骗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