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位精通机关消息,熟晓五行生克的奇人所造,怎的看起来平平淡淡,毫无奇处?……”
但他久经事故之人,知道愈是表面上看不出来,而暗中的布置愈是厉害,是以他走在前面,那怕是一草一木,甚至一块碎石,也是有如临深渊履薄冰,丝毫不敢大意。
这条修竹夹道的通路,不过百多丈长远,片刻之间,已到尽头的亭院前面,那随行后面的两个精装汉子,忽然加快脚步,抢到管云彤前面,侧身肃容道:“几位风尘劳顿,请进里面歇息,这就去叫人送茶水来。”
一人转身而去,一人留此侍候。
这座亭院,两侧亦是修竹掩荫,前面植着一排丹桂,十几盆盆景之内,栽的全是菊花,分摆在通往大门的路边,这时正是傍晚时分,晚风习习,桂子飘香,花气袭人,扑鼻沁心,三人走入亭院,精神为之一畅。
管云彤走进厅中,游目略一打量,只见这座厅房,不但异常宽大,而且布置的甚是雅静,起居卧室,帷幔分垂,明窗净几,打扫得纤尘不染,正合自己三人住用,当下吩咐二女道:“你们先到里面去把衣服换换吧!”
说毕走到侧面窗户,凝神外望,似在观看谷中景物,又似在思想心事。
二女匆匆换好衣服,李兰倩笑向薛寒云问道:“姊姊,你猜凡哥哥来了没有?”
薛寒云黛眉一颦,答道:“今天十四,明天就是会期,照说,是应该来了的,但真的来了没有,我也不敢断定?”
李兰倩略一沉脸,又道:“那我们趁现在天没黑,去找找看好么?”
薛寒云摇摇头,道:“这谷中楼阁交错,亭院纵横,房屋不下百间,我们初来乍到,人生地不熟,又不知他住在那里,而且在敌人监视之下…”
她与蒲逸凡分手将近半年,索牵梦挂,无时不在念中,急欲一见个郎,倾诉离衷。薛寒云又何尝不是相思满怀,别情待叙?只是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