岩而去,贤侄快走吧!”
蒲逸凡对管云彤、瀛壶钓翁抱拳躬身,又转头对薛寒云施了一礼,低声说道:“姊姊,倩妹年青不懂事,此番回家后,尚望多教导,姊姊,咱们再见啦!”
说毕转过身子,大踏步向岩下追去。
薛寒云嘴角间浮现着一丝凄苦的笑意,她似乎没有听到蒲逸凡讲的什么?神情木然,呆呆住立。既未还礼,也未答话,她心中正在思解着一件难题:她自疗伤之后,觉着此身已属蒲逸凡有,非彼不侍;但一想到天真纯洁的李兰倩,却又不忍心夺她所爱,情感和理智,交织成无比的痛苦。
足足过了一盏热茶时间,蒲逸凡和癞叫化,早已去的踪影不见,他犹自望着岩下怔怔出神,直到管云彤见她痴痴呆呆的神情,说了一声:“云姑娘,咱们也该走了!”
她才像刚从梦中醒来一般,眨了几下眼睛,滚落两行泪水,跟在管叔叔身后,下岩而去。
且说癞叫化下得岩来,他仿佛有什么急事似的,一声不响,头也不回,对蒲逸凡紧随身后,恍如未觉一般,只顾自个自地放开脚程,翻山过岭,纵跃如飞的一味向前疾奔。
大约奔行了几个多时辰,越过四五座山峰,这时已来到一条溪流旁边。癞叫化收住脚步,停下身来,伏在溪边咕咕嘟嘟喝了几大口水,站起来长长吁了两口气,回顾身后的蒲逸凡问道:“小娃儿,出了山区之后,你想先到什么地方?”
蒲逸凡听得怔了一怔,暗道:“你这人倒真是怪得可以,你要带我历练江湖,自然是你走那里,我跟那里,怎么反问起我来了?……”
癞叫化忽然长叹一声,感慨的说道:“要饭的数十年天涯飘泊,半辈子风尘流浪,披星戴月,沐雨栉风,忍饥挨饿,早已厌倦江湖,可是……”
他虽然言未尽意,但却倏而住口,接着脸色一沉,两眼逼视蒲逸凡瞧了一阵,问道:“小娃儿,你以为我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