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天已过午,我们不妨在这小镇上进点饮食,购置些干粮,免得路上打尖停歇,耽误时间……”
一语未了之际,忽听衣袂风响,侧目一看,只见瀛壶钓翁渔装飘,掠身而过,轻身快步地向路边一堵高大石碑走去。
管云彤暗暗忖道:“是啦,这石碑堵立路旁,极是醒目,方壶渔隐如要留下暗记,必是在这等显明之处。”
心中这么一想,人也不觉跟着走了过去。
他远未来得及看清石碑上是否留有暗记,瀛壶钓翁已转过身来,皱眉紧脸地问道:“管兄,不知薛大侠昔年行道江湖时,用什么东西作标记?”
管云彤听得任了一怔,答道:“据我所知,薛大哥生平之中,从没有什么标记,怎么?难道这石碑上除方壶渔隐留下的记号外,钓翁还发现了别的不成?”
原来他们沧浪二友,虽然各异其姓,但却情如手足,管云彤年龄较小,故对圣手摩云以大哥称之。
瀛壶钓翁闻言,脸色倏然一变,手指石碑的下端问道:“管兄可认得这是什么人物的标记?”
管云彤顺着他手指的位置看去,只见坚硬的石碑以上,被人用内家指力,印着一柄鱼叉,叉前划有两个制钱大小的圆圈,深浅如一,痕迹犹新,分明留下时间不久,而且是出于一人之手。
就在这两个圆圈的上方,平平整整的印着一只手印,大、小、无名三指弯曲,食、中二指载着两个圆圈。他瞧了一阵,虽知那鱼叉及两个圆圈,可能是方壶渔隐留下的标记,但那只手印,却想不出是何人所留。
瀛壶钓翁见他神情茫然,不由满怀惶惑地说道:“这柄鱼叉,乃方壶渔隐的独特标记,两个圆圈,当是二人同行的意思,薛大侠生平既无标示,那手印无疑是别人所留,只不知是敌是友……”
一语未了,管云彤忽然右臂一顿,劈掌向那手印击去。
掌风过处,石灰飞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