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蒲逸凡听得怔了一怔,想道:“这人真是怪得可以,我今年未满甘岁,他却问我为什么不早来卅年,想来他必是卅年前,才来这石室人中,要是当时从旁有人责以大义,或是劝勉一番,他纵有什么伤心之事,或迫不得已之情,也会设法化解,绝不会固执己见,将卅年大好岁月,埋藏在这石室之中。……”
心里虽是这样在想,口中却朗然答道:“这石洞深在山腹之中,而且来路又有机关埋伏,平常之人,如何能到,漫说晚辈今年还不到甘岁,就是早生上二三十年,如无事实巧合,要想来到此地,只怕是千难万难之事;再说,晚辈今宵来此,如非情势所迫,暗中有人相引,也绝难来此与老人家见面……。”
老人似也觉出自己问得可笑,神情为之一变,但瞬息之间,又恢复了那冷如寒冰的面孔,道:“此话虽然说得不错,但与你揣度老夫之事无关,不过念在你小小年纪,便能说出这几句颇为有理的话来,老夫给你一点思考的时间……”
说着,抬起枯瘦的右臂,突然向后面石壁上推,但闻嚓的一声,石壁现出一个尺许见方的洞口,耳际水声湍急,迎面繁星闪烁,现出一片天光,接道:“现下天才露晓,若在日上三竿,室中透进阳光时,你仍猜不出一点端倪,嘿嘿……下面应该怎样,老夫也不必再说了!”
话一说完,径自转步延身,向右边石壁走去。
蒲逸凡顺着老人走去的石壁看去,瞥见近壁处并陈着两张石榻,忽然心中一动高声说道:“何必要等到日上三竿,晚辈现在就可以说出来。”
老人停步转身,奇诧地看了他一眼,冷冷地说道:“既已揣度出来,你就赶快说吧!”
蒲逸凡略一沉吟,右手指着两张并陈的石榻说道:“壁边石榻,想必是老人家睡卧之用,眼下既有两张石榻,定有一人同住,此点晚辈猜的不错吧?”
老人点了点头,道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