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面固是喝责蒲逸凡不往下说,暗中却也隐有责备妙手诸葛之意。
二人这一拉一唱,妙手诸葛那能听不出来,但他心中早有打算,闻言也不接话,只睁开闭着的双目,望着蒲逸凡微微一笑。
沧海笠翁将一瓶解毒液露,完全给爱徒服下之后,仍自忧心不减,凝目爱徒惨白得怕人的脸色,气若游丝的呼吸,心知受毒已深,解救恐已无望!虽然妙手诸葛保证三更之前不会发生意外,但默算时刻,现下已初夏将过,余下两更工夫,还不是转眼即过!到时若无对症解药,仍然难免尘寰撒手,师徒永诀!……意念及此,一种师徒伦情,生离死别的悲痛,顿如浪卷涛翻,涌上心头,想到神伤之处,又是老泪潸然,簌簌而下!……
门外突的吹来一阵冷风,掠面而过,砭骨刺肌的寒气,使他悲痛的神智,忽然一清;回味陈、齐二仁所说的“另有别情”之言,心中疑念陡生,蓦然想一件事来,当下拂袖拭泪,瞥了蒲逸凡一眼,目注陈、齐二说道:
“陈、齐二人兄说可能另有别情,老朽现在回味起来,也觉着有点犯疑,但除了今天午晌发生的一件事情以外……”
妙手诸葛、白头丐仙同声接道:“不知发生何事?笠翁快说出来听听,让我们参详参详,看看是否与眼下之事有关?”
沧海笠翁又看了蒲逸凡一眼,皱眉说道:“今天午晌,老朽庐边垂钓,清流对岸,突来一位身骑自马的玄装少女……”
妙手诸葛闻言脸色微变,接道:“那玄装少女长的怎样?”
沧海笠翁略微沉吟了一下,答道:“玄装少女长的怎样?因相隔太远,看不清楚,但她那一身罕见罕闻的内家气功,却是老朽平生所仅见!”
白头丐仙暗瞥了那石壁上的字迹一眼,诧然问道:“这么说来,她已到了你这钓庐,同你动过手了,要不然,你们隔着偌大一条清流,怎能知道她功力的深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