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上一招比一招重,心中也是一点一点地往下落……
最后你振剑长笑,垂手放下剑来,你笑声未断,但是那何曾有一丝笑意?你说:“大师哥,给我一个痛快的。”
我正在设想一套能说服你的说辞,忽然陆二弟大叫道:“师哥,小心。”
但是已经来不及了,你突起一掌打在我的肩肿骨上,啪的一声,我的肩骨就碎了,金师弟,我一点也不怪你,那时咱们原是在敌对的立场,何况你是为了逃生,我真的一点儿也不恨你……”
藏身松中的姚畹愈听愈是惊奇,郁郁寡言的张大哥,想不到竟是个情感如此丰富的人,那么他平日的冷漠都是装出来的啦——
轻风徐来,张大哥的声音更低了一些:“陆二弟气得暴叫‘好贼,好贼!’踊身拼命向你攻来。你伤势未愈,胡乱招架了几下,就被陆二弟逼得手忙脚乱,眼看你一寸寸被逼着退向崖边,我想喊,但是却减不出,唉,金师弟,你一定想不到你这个大师哥那时心如刀割的情形……
叮的一下,你的长剑被挑上空中,只见一道银光冲天而起,霎时落在云雾茫茫的崖下,你闭上眼挺胸往陆二弟的剑尖上碰过来,陆二弟反而收住了剑势,那时你回头望了望身后,那距脚跟不及半寸之处就是山崖的边缘,你背着脸,双肩上下抽动着,我不知道你是在喘息还是在哭泣……”
畹儿咱到这里,无端端忽然觉得害怕起来,张大哥的声音变得像冰一样,寒冷中带着恐怖,她伸出小手紧紧抱住一根树干,生像是那树干能给她保护似的。
“你一转过头来,忽然大叫道:“瞧,瞧,堡主来了!”
你的眼中露出骇人的神色,我和陆二弟一齐回去看,只见来路松枝荡荡,哪有半个人影?我们惊震回过头时,正看到你踊身跳下山崖!”
姚畹几乎惊叫出来,崖上张大哥说到这里,下面的话越说越低,再也听不清楚,畹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