艾老爷子可不含糊,三个人在君山上打了三天三夜,嘿——”
汪三愈说愈当兴,拍地一声在大腿上用力打了一下,仿佛他也参加了君山之会似的,剑宁忙道:“这个我已经晓得了,但现在怎么又变成这付模样?”
这话一说出口,汪三的兴致也没了,嘴角从往上弯变成了往下陷,他闷闷地道:“听说前些日子,艾老爷子中了川帮的计,还折了一个香主,一个舵主,咱们九江舵上的人个个想杀上四川去,不料如今连规费都发还了,岂不是封坛大吉?”
剑宁哦了一声,也不禁为艾锟难过,顺口道:“那么你也是铁船帮的人了?”
汪三一拍胸道:“这条江上虽不是?我汪三不是吹牛,已有二十年的历史了——”
他忽然止口,因为他记起铁船帮成立才不过十五年不到些,幸好这时船后传来一阵饭香味,汪三忙道:“该死!该死!饭可煮焦了。”
剑宁目送着他出了船舱,心中可真是百感丛生。
一个江湖上的帮会能使群众自动地拥护他,心甘情愿地服从他,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尤其难得的是艾锟以一个外乡人的资格,十多年来,竞能收拾了长江上下游的人心,是难得的奇才。
同时他也觉得好笑,他正在找铁船帮,不料自己竟搭上了人家的船而不自知,照方才这汪三的口气,铁船帮根本不是一个结构甚严的组织,舵主及各司职人员,也是在水上讨生活的人,难怪他一路走来,便找不出蛛丝马迹来了。
但曾几何时,这看似日中丽天的铁船帮,竟已面临了冰消瓦解的危机。
他以前曾听说过铁船帮的总舵设在金陵(南京),心想到那儿再讲。
他们一帮船在江面上是集体行动的,那一天,剑宁暗暗注意,翁白水竟没出过一次舱,可见他也怕被铁船帮认出,剑宁不知翁白水是受了多事老人的戏耍,而在到处找寻“华灵均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