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年何月,方能重见?
他泪眼朦胧,但懒得举手去擦拭,只喃喃重覆念了两个字:“三年!”年……”
温暇的太阳高挂在天空,万里无云,柔风习习。
这是个严冬酷寒季节中难逢的好天气,大约近午时候,远处扬起一片蹄声,顺着官道,驰来两骑健马。
马上骑士,一个年在三旬以上,神目灼灼,气宇轩昂,肩后斜背着一柄古剑。
另一个仅只二十岁光景的少年,粗衣短装,却生得剑眉星目,和那中年剑士一般神俊英飒。
两骑马缓缓地奔着。从蹄上尘上厚积的情形看起来,他们已经跋涉过极远的路程。也许正赶往一处渺不可期的终点。
他们默默地赶着路,各自沉思着心事,四道剑眉纠成两个难解的死结,沉甸甸地压在他们英俊的面庞上,一路上,谁也没有开口。
蹄声得得,不一会,两骑马已来到“山海关”下。
那中年剑士勒住马缰,回头对那少年说道:“昨夜赶了一夜,你伤势初愈,不觉得劳累么?”
那少年展颜一笑,露出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,道:“不碍事的,辛叔叔,你把战儿看得那么不中用?”
中年剑士也不禁莞尔而笑,慈样地道:“咱们也饿了,打个尖再走吧!”
两骑马一圈,缓缓进人街心,那中年剑土抬头看看镇外耸立的“天下第一关”的影子,感叹一声,道:“唉!我奔走一生,足迹踏遍大江南北,唯一的憾事,便是没有出过关,想不到为了恩师的事,今天倒遂了平生心愿,只是壮士一去,不知还能回来不能?”
少年忙道:“辛叔叔,你怎会生出这种颓废的念头呢?关外沃野千顷,遍地高粱,虽然风物有些不同中原,还不一样炎皇子孙,你瞧战儿不是生长关外,却到中原来了吗?”
中年剑士笑道:“常言道‘一出山海关,行人泪涟涟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