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的眼力也看不真切,他兄弟两人仅瞥见一线灰线。
两人见爸爸向前,同是一样心念,也是斜掠跟上。
来得近了,果然不出所料,岳多谦已看清那来人的面容了,正待唤他一声,陡然全身一震,噤不敢言。
芷青,一方看得好生奇怪,在水雾中,隐约可辨来人似是受了重伤,身形跄踉,这时巳走上了那危险已极的“一线天”索桥。
他身形左右摇摆,再加上山风狂吹,绳桥振幅愈来愈大,那人随时都有跌下深谷的可能。
芷青和一方不明事理,想上前看个真切,不约而同向前窜出十丈左右。
距离缩短了一大截,芷青和一方都已清切的看到来人的面目,齐声欢叫道:“范叔叔!”
陡觉身后风声一响,二人话尚未出声,便觉胁下一麻,便被人制住了穴道。定神一看,却是自己父亲。
二人一怔,同时醒悟,敢情范叔叔此刻受了极重的伤,全靠一丝心神完全灌注才能飞渡索桥,若然出言相扰,他心神一疏,不立刻跌落下去才怪呢!
两人心中又惊又急,眼看范叔叔危如系卵,却连发声都不能够,只得眼见危局,两人都是至情性格,不禁都流下泪来。
转目望见自己父亲,也是紧张已极,双拳紧捏,白须颤动,却是一声也不敢出。
那十五六丈桥本是不算太远,但在这时看来,好象是一条极长极长的道路一样。范叔叔的功夫实在高极,身形如此不稳,但仍能步步前行。
蓦然一阵山风吹来,索桥荡起好高,范叔叔跄踉的身形几乎和地面成平行,但仍牢牢立在上面。
以范叔叔的功夫,慢说这桥,就是比这桥再险十倍,再长十倍,范叔叔还不是如履平地。但目前范叔叔重伤在身,而在连举步都感艰难,实在危险的紧。
岳老爷子和范立亭乃生死之交,心中紧张之极,空有一身神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