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仿佛在回忆一些往事,说著话,眼中露出无比迷惘的光辉,又像骄傲,又像是痛苦。
张茜倩被她这种忽喜怨怒的脾气弄得如堕五里雾中,倒不禁觉得自己言语太粗鲁了些,或许她果真有过伤心难忘的往事,才忧成这般喜怒无常。
于是,歉意地说道:“请你原谅我刚才说的话,他是谁?你能不能告诉我呢?”
那妇人漫目摇摇头,道:“还提他做什么?说你自己的事吧,你姓什么?叫什么名字?”
“晚辈姓张,名茜倩,前辈你也愿意把姓名告诉我吗?”
妇人笑道:“我在这里几十年,姓名早已忘记,你就叫我孤独女人好了。”
张茜倩道:“晚辈不便这样称呼。”
妇人道:“那反,随你高兴叫吧,这儿名叫万蝎谷,谷底尽是奇毒无比的毒蝎,如今你那丈夫已经堕下谷底,少不了填了毒蝎之腹,剩下你一个人,要是你愿意,我就收你做个徒弟。”
张茜倩摇头道:“天赐哥哥并没有堕落谷底,他也抓住钢索的另一端,现在也许已经到了对面崖上了。”
那怪妇人惊道:“什么?他在对面?”
张茜倩道:“是的,我们本来一同抓著钢索,后来钢索忽然断了,我抓住这一端,他却在那一端………”
怪妇人跌足道:“果真他-下谷去死了倒好,如果没有死,却跑到对面崖上,简直比死了还要糟。”
张茜倩惊问道:“那是为什么?”
妇人道:“你不知道,对面住著的,正是我刚才对你说的那个狂妄幼稚的臭男人。”
张茜倩听了这话,方才暗暗松了一口气,忖道:原来这样,大约那对崖的男人和她本是夫妻,因事反目,才分居钢索的两端,难怪她恨透了天下男人。
可是,她却不便露出高兴的表情来,只问道:“前辈,此地除了这根钢索以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