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觉抽紧起来。
那全身浴血之人踬踣着走到钱大鼐面前,有气无力的道:“钱大鼐……”
声音甚是微弱,似乎受伤甚重。
钱大鼐呆了一呆,道:“足下何人?怎知老夫草字?”
那血人道:“钱兄当真如是健忘,连小弟都认不得了吗?”
他只说了几个字,便自喘气不止,声音也逐渐微弱。
钱大鼐仔细分辨对方的口音,生似曾经相识,却又一时想不出他的身份,加之那人蓬头垢面,压根儿无法瞧清他的面容,无奈道:“足下怎会伤成这等模样?”
那人支吾道:“我身受一十二处剑伤,命在旦夕,那伤我之人,却未曾瞧得分明……”
俞佑亮听他说得严重,下意识对他多看了两眼,但见他虽然全身衣袂都沾满了血渍,但却没有血水继续流出,而且露在衣衫外面的肌肤,了无伤痕,心念不觉微微一动。
钱大鼐道:“十二处剑伤非同小可,足下居然犹能支撑得住,显见功力之深厚,目下你不宜劳神讲话,且让老夫略尽棉薄之力,助你疗伤如何?”
那人摇摇头,道:“兄弟剑伤甚重,纵是大罗神仙再世,只怕也无法救治得了。”
钱大鼐正色道:“天雷气也不行吗?”
那人像是吃了一惊,呐道:“钱……钱兄会那天……天雷气?”
钱大鼐露出惑色,道:“足下一开口便直呼我的姓名,显然与老夫是旧识,奇怪你竟然不知我早年就已练成了天雷气……”
那人支吾道:“钱兄原谅我身受重伤,人也糊涂了,便烦请为我疗……治……伤……”
他身躯摇摇欲坠,下面的话,再接不下去,“蓬”的一声,倾身在少年陆思的身侧——
这当口,陆思面上忽然抹过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怖神色,嘶声道:“不要——不要对我……”
俞